穿金毛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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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Deviation 03

这次字数算是有控制住了

鹤同学亲身经历分享:不要在老师背后搞鬼


03

秋日早晨的曼哈顿宛若万花筒。晨光在高矮参差的高楼玻璃墙面之间来回折射出斑斑色彩、渗透到每扇它们所能触及的窗扉里竟悄悄的洒落一屋暖黄。它们在其中一间宽敞舒适的卧室里轻手轻脚地爬上那张柔软、覆盖着乳白色床单的大床,像个调皮的孩子试图叫醒熟睡的父母。床铺上的人皱了皱眉头抬起手挡在眼前微微睁开了一双盛着月色余晖的眼眸。

宁静,让他听见床边闹钟齿轮走动的声响。

三日月维持着姿势眨了眨眼,他喜欢在晨间的安逸静谧中清醒,但不幸的是他通常都是在噪音之中清醒,问题不是来自街道马路,公寓门窗墙壁的高级建材总能为他抵挡外头的车水马龙,问题是近在身旁的闹钟。

工作与时差让繁忙的三日月总是睡到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才拖拖拉拉的起身,他甚至需要第二个、大三个闹钟来避免他坐在床上或关了闹钟后继续睡。

但三日月今天比闹钟上设定的时间提早将近一个小时醒来。

醒来时他感觉到前额隐隐做痛,大概是昨晚那杯调酒,喝下去没什么特殊,回到家后劲就发作起来。他闭上眼想再睡一会儿然而睡意全失,意识甚至清晰地足以让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三日月宗近被甩了,被耍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扮成女人的男人。被称作“美国版福尔摩斯”的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出蹊跷,甚至真的动了想进一步的念头,这想想实在可怕,同时也令人愤怒。

三日月最后索性起身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刷牙洗脸顺便从镜子里拿出止痛药倒了两三片吞下。关上镜子后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告诉自己忘了昨晚的荒唐和污点,那只是单次发生的意外,一面之缘,加上当时灯光昏暗,或许对方睡过一觉就忘了,也或许对方根本没看清楚自己的长相,往后的日子里即使路上碰到也认不出来。三日月甚至还欺骗自己根本回想不起来莉莉确切的容貌,而这想着想着还真的能说服自己相信这回事。

负责打理三日月日常生活的帮佣太太雪伦来自西部伊利诺州,是个肤色黝黑健康、工作勤快又体贴的天主教徒。她通常在早上七点左右到三日月的公寓,那时三日月一般都还在睡,她会先帮三日月准备好早餐,等三日月醒来开始吃早餐阅读新闻报纸时她就会开始进行一天的工作,离开前她会多做一些食物放在冰箱里让三日月下班饿了可以直接微波加热。

整体而言三日月相当满意这名帮佣,尤其是在整烫衣服的方面。

因为不需要做早餐,雪伦在8点左右到达三日月的公寓,当她开了门看见三日月已经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的坐在吧台前喝着咖啡看着新闻频道时她顿时吓了跳。

「早安,雪伦。」三日月正端着咖啡回头看了帮佣太太微微一笑。

晨光照耀着他的身影让他宛如天使似的闪闪发光。

「我...我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三日月先生。」雪伦看着三日月不禁露出笑容。

任谁看见三日月都会笑,几乎。

「昨天才回来的,太累了直接睡觉来不及告诉你。」

「不,不,这完全没问题,先生。我马上帮您做早餐。」雪伦一边说一边往厨房去,来不及套上围裙就连忙打开冰箱要找食物给三日月做早餐。

「不用忙了,雪伦。我在路上买就好。」三日月说着喝下杯子里最后一点咖啡。

雪伦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过她还是给三日月倒了杯鲜奶。

「您今天起得真早,先生。」她说着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三日月。

「谢谢。」三日月接过杯子放下咖啡喝了口,这时手机萤幕正好亮起提醒今日行程。

「我今天在大学有一门新开的课程就早点起来准备。」

他顺着就编上个理由。

「您真是忙碌。」

「我喜欢我的研究能够触及到更多的角落。」三日月说。

「是哪间大学?」

「纽约市立大学。」

「欧,那可是名校。」

「是的,它是。」

「那些大学生肯定很高兴能够邀请到您去开课。」

三日月微笑「这个嘛…我希望如此。」他喝光杯子里的牛奶,看了手表一眼后起身将咖啡杯和牛奶杯都交给雪伦。

「我先出门了,这里再麻烦你了。」

「我很乐意,三日月先生。我今天帮您做些义大利面好吗?」

「好极了。」

三日月接着穿上西装外套拿起一旁的公事包,一如往常带着意气风发的英俊姿态踏出他的公寓搭上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

三日月在公寓的地下三楼有一个专属的停车空间,里头一共停放了近十辆的高级汽车,其中包括几辆炫目的敞篷跑车。三条家兄弟大概除了他之外的人都是让司机代劳开车,但三日月却天天自己开,除非他真的很累或者喝醉时才让司机接送。根据他本人的说法是他喜欢掌握着方向盘主导的感觉。

他这人不只长得好,脾气好、能力好,就连生活品味也好,看起来俨然就是上帝把全部的顶级的材料跟精力都用在制作三日月宗近这个人身上。

谁会不想遇见这么完美无缺人?

当然有。而俗话说冤家路窄,上帝大概也正乐得看这肥皂剧。

三日月先在公园大道上的五星级饭店餐厅买了早餐后进到办公室一边吃一边处理业务,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些从国内其他地区执法单位请求协助咨询的案件,用公文纸袋封装着,这类的文件三日月每天都会收上好几份,他一般会利用空闲时间阅读处理,因此现在他就将文件一把塞进他的公事包里,打开电脑回覆了些文件后他又离开办公室开着车沿着Koch Queensboro Bridge 来到位在长岛市的纽约市立大学法学院校区。

新颖的玻璃墙外观反射着明媚的阳光呈现青蓝色的光泽。三日月将车子停在两三条街外用走路的方式一面过滤出大学生们并且观察他们的生活。这是他每到一所学校给一批新学生上课前的习惯,他让自己融入校风之中,用合适的方法来讲授课程。

通过一楼玻璃旋转门后他直接走向接待柜台表示自己的身份并出示识别证,柜台人员马上亲切的招呼三日月并领着他到专属的休息室。

三日月在休息室里拆了一封文件翻阅了几页,看得出神的他在上课钟响后3分钟才踏进教室。那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等待上课的学生,教室前方的萤幕上他的授课内容投影片和电脑也就绪。

他踏着悠哉的步伐走上讲台,当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同时眼角余光也捕捉到台下一个极大的动作。

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三日月对于这类的动作相当敏感。他绝对不会忽略掉街上任何一个突然转身调头拔腿就跑的青少年,或者像刚才他似乎看见的——低下头遮人耳目的举动——做贼心虚。

三日月抬起头,视线锁定的那一刻对三日月的冲击让他彻底明白他一大早在浴室里的行为不过是自我催眠。

他何止认得那人,甚至可以说不曾遗忘。而对方似乎也是如此。他们看着彼此,短暂的视线交集与错愕之后又快速的各自移开目光。

「抱歉,看来我是最后一个就定位的。」三日月装作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他的目光在教室里巡回了一轮之后最终还是回到那人身上。

比起昨晚酒吧里炫目的光线,教室里明亮的灯光足以让他那身雪白更加真实。没了彩妆的脸蛋看起来依然清秀别致,白色头发发尾略长,穿着简单的男式白色衬衫、灰色夹克,一个年轻俊俏的少年。 

「早安。我叫三日月宗近。联邦调查局犯罪策略部门主任,一级指导教官,还有就是你们知道的,我是许多大学的司法学院讲师。」

当三日月洋洋洒洒的以自我介绍作为开场白时他几乎全程看着他,那个他叫不出名字,也不想再用”莉莉“这个假名来称呼的他。看来就像是在告诉对方他昨天犯了多大的错误。

「我的专长是犯罪行为策略规划。这东西听起来很笼统很抽象,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计画”(Plan)。」三日月将话题顺着带入今日的课程。

「当一个人犯罪时,他的行为分作两种:计画性、非计画性。非计画性犯罪暂时归类成冲动犯罪,有鉴于科技发达,这不太困难。而计画性犯罪,这才是有趣的。当一个犯罪的念头萌生、他开始计划、筹备到执行。这个过程就是我研究的重点,也是我的工作,我识破他们怎么做到的,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

三日月说着边调整萤幕到下一章投影片,目光紧接着投射到台下的那人身上。

「你能告诉我这是谁吗?怎么称呼你?(Can you tell me who is this ? Mr….?)」

三日月那道太过笔直的目光投射在那人身上引起其他目光的跟随,这么一来明白自己已经成为全场焦点的人也就无可遁逃。

诚如他所言,他擅长“计画”。

「…狮子王。」那人回答,脸上看来百般不悦。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非常不乐意见到三日月宗近,除了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之外大概就是眼前的人了。

「狮子王先生。」三日月点点头「你能告诉我这张图上是谁吗?」

「你吗?」狮子王撑着下巴没好气地回答。

教室里马上引来一阵笑声。

三日月保持着一惯的微笑「我放错照片了吗?」刻意回头看了下投影片。

「夏洛克.福尔摩斯。」狮子王看三日月打算继续跟他装傻,可是他就懒得陪他玩「你就是被誉为“美国版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

「所以你认为我是吗?」

狮子王知道三日月是揪着昨晚自己夸他,他随便回了句「我不知道,又不是我给你这封号的。」

教室里几个人开始回头看着狮子王,目光大部分都是不解为什么被这么个明星钦点竟然会露出那种不悦的表情,尤其是女性同学。

「你认为我不够格?」三日月又问。

狮子王开始觉得烦了,他有些浮躁的回答:「你看起来视力不太好。」

这话一出来台下立即倒抽一口气,他们先是看了看狮子王再看着三日月。他们以为三日月会生气,然而他依然笑着,而且笑得挺开心的。

「确实,年纪大了眼睛有时候不太好使。确实偶尔会看不清楚,不过最终我还是会看见真正的答案。」三日月点点头。

狮子王无奈地点了点头,他想如果鼓掌可以让三日月闭嘴那他绝对站起来用力鼓掌。

三日月继续他的课程。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个指标,指出我们在侦办犯罪行为时的目标。我们透过观察、搜集证据、实地走访来拼凑案件。」

三日月把投影片跳到下一张「当我还是个警探时,我会站在犯罪现场,我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加害者,也是目击者。我们用这三者的观点去思考、去看整个现场、以求还原案件。」

接下来三日月连续讲了几张投影片,内容不再针对昨晚两人的事件,狮子王也以为三日月复仇够了打算放过自己,直到第一个讨论议题被抛出来。

「这是一个抢案现场。」三日月停在一张相片上。

照片里的场景看起来是银行金库,里头一片狼籍,柜子上的现金全部被洗劫一空。 「10台监视摄影机、防盗装置、保全人员。所有银行该配备的装备一样不少。根据保全公司的纪录被窃当晚并没有任何异常警报,那个窃贼是怎么进入的?怎么一口气盗走将近20亿的现金?狮子王先生你认为呢?」

再次被点名让狮子王气得瞪着他,他想自己好不容易放下戒心想专心听课,结果三日月绕了一大圈还是不放过自己,或者说在整自己,利用群众的目光压力。

狮子王叹气,他盯着萤幕看着想了下问「有其他的照片吗?」

「非常好。」三日月点头「千万不要单凭一个证据、一个画面或者一句证词来预设主观立场。」

接着他让好几张照片开始轮流在萤幕上播放。

「接下来的时间给你们,看看这些照片然后把你们的想法写下来交给我。你们有20分钟,。」

之后教室里陷入一片宁静,大约10分钟后宁静里开始夹杂着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三日月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双手交叠在腿上优雅地看着台下的学生,或者说他也就只看着狮子王,看着他在纸张上写字,偶尔抬起头看着萤幕思考。

他似乎投入的全然忽略了三日月的视线。为此三日月稍微感到落寞。

学生们陆续将纸张交到三日月手里。

三日月一只手拿着纸一只手时而拖着腮帮子时而端起咖啡,神情专注的阅读每一个人的想法。一共20来份报告他大略读过每个人的答案后就开始公布解答。

没人答对,包括狮子王。

讲解得差不多时下课钟声也正好响起。

「好了,我们今天上到这。」当三日月说完这句话后他看见狮子王马上收拾东西从位子上跳起来迫不及待的要往教室外头跑。

「狮子王先生。」

三日月出声叫住狮子王时他看见狮子王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那时他已经跑到门边,而接下来他做的事就是假装没听见逃之夭夭。

毕竟三日月不是大喊他的名字,而他的嗓门也不算大,在吵杂的脚步声里谎称没听见似乎也能被接受。三日月皱了皱眉,嘴边却浮现了发现新奇事物的笑容。

他突然不明白自己昨晚到底跟这人生什么气。

三日月踏出学校时远远看见对街上狮子王和另一个金色头发扎着搓小马尾、灰眼珠,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的少年打招呼,接着狮子王拿出某样像是证件或卡片类的东西的东西交给对方,两人闲聊了一阵子后又分开,金发少年朝着三日月的方向走来而狮子王就往车站的方向去。

少年路过三日月身边时三日月稍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纽约市立大学的学生证。

三日月敏感的直觉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搞什么鬼。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学时代似乎也就正正经经的度过,一路走来也几乎都是如此。从学前教育开始一直到国小五年级他都在英国当留学生,中学时期回到美国就读曼哈顿市区内著名的私立贵族中学,大学时申请上耶鲁大学法学系,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同样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大学最后一年他在市政府检调单位实习助理一职,他们直接就给他留了个位置让他毕业后任职,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州检察官。

往后几年他又率续取得哈佛大学法学院硕士学位、犯罪学、刑事司法学硕士。

眼下他坐拥专属的研究室,经费来源除了政府资金补助外三条名下企业赞助自然不少,博士学位近在眼前。

三日月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少了点什么,他走在理所当然的道路上,付出理所当然的努力并且收获。他看着少年洋溢的活力和精神突然觉得年轻真好,如果再让他年轻一回他会不会像那两个少年一样尽情的生活、晚耍、搞事?

谁能想像他三日月宗近翻墙逃学、翘课找代打、交报告前一晚连夜赶工、晚上在酒吧狂欢泡妞的样子?三日月想了下觉得自己像个硬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着不符合年纪行为的老人,光是这么想他就决定放弃这个念头。


三日月在下午五点正式卸下识别证上公职头衔的身份,自此摇身一变成为三条企业大股东之一、时人杂志排行榜上有名的年轻资本家三日月宗近。

晚上的行程是参加他最小的弟弟今剑的新产品预售发表会。他喜欢网罗有为的年轻人,最近找了几个纽约市立大学Baruch分校里前途光明的大学生一起研发设计了几项新产品,今天在Madison Square Park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的预售发表。

整个下午的时间三日月就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下班后他也懒得再回家换衣服,趁着还有些时间他想起好几个月前石切丸跟他推荐过上西城附近一间咖啡店,气氛不错又安静,重点是咖啡好。正好现在三日月想喝杯咖啡又不想去连锁咖啡店人挤人,他找出手机讯息里石切丸贴给他的地址输入汽车导航开了过去。

有别于纽约市内大小咖啡店,地址上显示的店面位在建筑的二楼,只在一楼摆上一道招牌指示楼梯方向。咖啡店的对面就是大都会歌剧院,周边少不了的是连锁时尚品牌咖啡。

就生存环境来说三日月觉得这间店处于劣势,不过看看还能继续经营应该是赚熟客钱,这么一来品质自然就值得期待了。

他顺着招牌指示往上走,推开挂着营业中招牌的玻璃门。

店铺面积不大,10来张桌子和一排面对着窗户的桌位以及咖啡吧台前的位置,整间店的布置别具风格,至于是哪种风格?三日月看了一圈后发现他说不上来,像是印象派与后印象派共处一框,冲突之中又带有和谐,真要说的话那就像是两个建筑设计师谈不拢,各自在这间房子里摆上自己想要的装饰和风格,结果意外的也成了另一种特色,而且全然无违和感。

该算是奇迹吗?三日月在心里笑着。

他走进只坐着三桌客人的店里,开门时的声响换来吧台后方咖啡师的一句招呼。三日月注意到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他皱了皱眉一时还想不起来,不过当他的脚步移动到吧台处,看见背对着自己专注的磨着咖啡豆的背影时他突然明白了。

上帝似乎相当热衷于这部肥皂剧。

三日月一声不吭的站着,咖啡师也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将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转过身一边问着:「嗨,要喝什么——」

再次视线交会时话也正好说完,但尾音就隐没了。吧台后方的咖啡师一头白发、白皮肤、金色的眼眸在吧台上方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柔软。身上依然是那件白衬衫,腰上围着黑色长围裙。这打扮让他细窄修长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美好,让三日月想起昨天晚上那穿着白色连身裙的身影。


「嗨。」

三日月学着他的方式打招呼,他本来想称呼他的名字,结果目光先看见别在胸前的名牌上写的却不是他目前已知的,眼前这同一个人的任何一个名字。

不是莉莉,也不是狮子王。

「….鹤丸国永?」三日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鹤丸胸前的小牌念出上面的字母拼出来的名字。

鹤丸察觉到三日月的目光集中之处后马上意识到自己泄漏了什么,尽管他下意识的用手遮着自己胸前的名牌,自己也心知肚明这是徒劳无功,除非他能洗去记忆。鹤丸此刻在心里哀号多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特殊能力好把昨天自己不小心给吊上岸的那尾大白鲨甩回海里。

三日月玩味地盯着鹤丸的脸看了好一阵子,看得鹤丸自己也尴尬了起来。最后三日月率先开口打破两人这看似会持续好一阵子的沉默。

「请给我Expresso,谢谢。」

说完三日月还一脸从容的拉开吧台前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俨然就像对待侦讯室里三缄其口的罪犯准备跟他进行拉锯战。鹤丸在原地愣了愣,最后叹了口气作无奈状的把手往额头上一贴。

「老天,饶了我吧。」他抬起头来直视着三日月的样子气势十足。

「怎么了吗?」三日月问。状似无辜。

「你说呢?」鹤丸放下手盯着三日月压低音量说道:「你是跟踪我来这还是我们就真的这么狭路相逢?」

「我没有跟踪你。」三日月诚恳地回答「我弟弟推荐我这里的咖啡,我正好在附近想喝咖啡,所以来了。」

「那就是我运气不好了。」鹤丸又叹了口气。

「你觉得遇到我是倒霉的事?」三日月问。

「这不是当然的吗?」

「为什么?」三日月问「没有听过谁会这么说我。」

「你这人果然自我感觉良好。」

三日月微笑「我话还没说完。除了罪犯之外。那么你看见我觉得运气差,是因为心虚吗?」

「我——」鹤丸当场哑口无言。

三日月看到鹤丸被自己一句话堵死心里竟然莫名的觉得得意。那不像是让罪犯伏首认罪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看鹤丸不说话,一击就乖乖躺下的罪犯并不讨厌,代表还有反省之心,可以酌情。

「鹤丸国永,这总该是你的真名了吧?」三日月继续。

「…对..。」鹤丸回答。

「那么狮子王应该就是今天在街上和你碰面的金发小马尾的男孩?」

「….这你也看见了?」鹤丸只差没叹气。

「碰巧。」

「错在我,是我强硬拜托他借我学生证。」

「既然你认错那我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跟我坦诚。你知道我可以把你一切底子都挖出来。」

「你查我是犯法的吧?」

三日月微笑「你现在要开始跟我谈规矩是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算你狠,我认输。」鹤丸说着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

三日月点头「这是明智的选择。这间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还有一个同事,他去买东西。老板今天不在。」

「你几点下班?」

「8点。」

三日月抬起手看了下手表「那正好。我接下来还有个地方要去,8点我来找你,我们去别的地方谈。」

「明天去你办公室找你不行?」

「你要来联邦调查局大楼找我?」

「….下次上课的时候留下来行吗?」

「你还想继续上我的课?」

「不能再上了吗?」

三日月眯了眯眼看着鹤丸,觉得他那讨价还价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你得在这之前跟我解释清楚,否则没有下一次。」

「….那就今晚吧。」

三日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咖啡还要吗?」鹤丸还是敬业地问。

「要。你忙你的,我在这看点东西别在意我。」

「那你能坐去别的地方吗?」说着鹤丸指向店里距离他最远的那张桌子。

三日月回头看了眼之后再看了看鹤丸,觉得这人率性自然的不能以常理来定义,但真的不讨人厌而且还挺可爱的,也因此三日月竟然真的起身移动到最远的那张桌子坐下,从公事包里拿出早上那叠文件开始阅读。

咖啡冲好后是鹤丸的同事给三日月送上来。三日月说话算话,他真的专注在自己手里的文件上头没再抬头看鹤丸一眼。他在接近7点时离开,然后1分钟不差的在8点时再次出现在熄灯后的店门口。

鹤丸把店里收拾好后打了卡,脱下围裙拿了自己的背包跟外套就跟着三日月走。他们一前一后地踏着阶梯下楼,鹤丸看见三日月的名车停在正前方。

「上车吧。」三日月走去打开车门。

「…去哪?」鹤丸站在原地问。

三日月抬起头看着鹤丸说「你总不会担心我绑架你吧?」

「绑架我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那不就好了。你别再跟我讨价还价了,我今天已经让你够多了。」

鹤丸看自己差不多踩到底线只好乖乖闭嘴坐上后座。车门关上后三日月问了句「你满21岁了吗?」

「明年1月底才满。」

三日月听了皱起眉头。鹤丸看就知道三日月肯定想追究自己昨天晚上进酒吧喝酒的事,他小声的问「你该不会想把我抓进警局吧?」

三日月从后照镜里看了看鹤丸的表情回答「看你的表现,我考虑。」

「我知道了....」鹤丸又叹了口气,小声地低估着「真是倒霉透了,都是小光害的...」

「你说什么?」

「没事。去哪都行,看你吧,老师。」

「先别叫得太早,我还没答应让你上我的课。」三日月说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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